来来回回不知见过多少人,你还是第一个想到本宫的人。”

语罢,她自嘲一笑。

这一笑有几分苦涩,瞧着有些寂寥。

“臣女以前在澜城时,曾听一个老人说过,她说世人生来孤独,来时一人,归时一人,仅此而已。”

高皇后闻言,似受到震动。

喃喃着:“好一个仅此而已。”

良久,她淡淡一笑。

“你年纪不大,倒是通透。”

“臣女不过是拾人牙慧,说起来当年在澜城倒是更自在一些。那里不似京中这般规矩多,人情往来也要随意一些。每逢节庆喜事,鼓声喧腾,打牌九划拳者比比皆是。”

牌九二字,让高皇后神色一动。

“不知澜城的牌九与京中有何不同?”

谢姝故意引导,已将话题引到了牌九之上,自然是有一番细细解说。她说得极细,不时还比划几下。

高皇后被她说得兴起,将果盘里下的叶子牌取出来,然后再招呼两个嬷嬷一起,四人开始打起了牌。

殿外,小太监焦急万分,几次想溜回去给庄妃报信,都被独孤宫的人给拦了下来。

殿内的几人,一连打了好几圈,用的都是澜城的打法。如此一来,不论是高皇后,还是那两个嬷嬷都已学会。

高皇后意犹未尽,却不得不出声提醒谢姝。

“时辰不早了,你该去庄姨娘那里了。”

谢姝也觉得差不多了,起身告辞。

高皇后叫住她,问:“你可知今日宴无好宴?”

“臣女知道。”

她自然是知道宴无好宴,只因李相仲已将自己视为下一个目标。

而那庄妃,明显是安王一派。

安王妃陆氏出身淮阴侯府,其母是庄妃的表姐。安王妃身体不太好,向来深居简出,景元帝将李相仲的亲事交给庄妃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。

庄妃的年纪看上去比高皇后大一些,无论是言行举止还是穿衣打扮,一看就是那种端庄的类型。

哪怕是如今受到陛下的倚重,也不见半分张扬,就算是今日邀请众女进宫说话,一应陈设也不见铺张。

唯一值得说道的,便是摆在正中间的几盆极品菊花。菊花已半开,有玉壶春、绿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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